CCG与携程联合发布《从出入境旅游看中国全球化发展》系列报告三

中国与全球化智库 2019-08-30

出入境游赤字再次拉大，签证创新助力中国改革开放深化

2019年1月10日，全球化智库（CCG）与携程旅行网（Ctrip）联合发布《从出入境旅游看中国全球化发展》系列报告三：《出入境游赤字加大，签证改革大有可为》。报告分析了全球签证电子化、便利化的新趋势与中国国际游客赤字再次拉大之间的联系，指出中国签证政策与出入境管理所面临的挑战，深入解读了各国签证创新的体系与成功经验，并加以借鉴，从新角度开放创新签证政策以推动中国国际化和深化改革开放提出了对策与建议。本次调查研究意在推动中国签证政策的开放创新与便利化发展进程，更好地向世界展现新时代更加开放的美丽中国。

2018年，先后有六个国家对中国实施了更加便利的签证政策，中国护照的“含金量”再次提升，“拿起护照说走就走”成为中国人新的出行“时尚”。截至目前，与中国形成普通护照互免签证的国家有14个，单方面对中国公民免签的国家有15个，允许中国公民办理落地签的国家有44个，促进了出入境游客数量呈不同程度的同比增长。然而，外国人来华旅游较中国大陆居民出国旅游，发展仍显缓慢，国际游客赤字被再次拉大。

中国进一步推动入境旅游发展，既是中国继续推动改革开放的重要体现，也是推动“一带一路”建设的有效途径。为进一步缩小国际游客赤字，推动中国签证政策的开放创新与出入境便利化发展进程，促进国际化发展，CCG与携程开展了调查研究，就全球签证便利化为中国签证政策与出入境管理带来的挑战深入分析，解读并借鉴已成功实现签证便利化的国家的经验，以开放创新签证政策为视角，为中国进一步的改革开放提出建议，发布了《出入境游赤字加大，签证改革大有可为》报告。报告通过分析数据，解读可借鉴的成功经验和现有挑战，总结了实现签证创新的手段，指出签证政策的开放创新是推动中国国际化，深化改革开放的重要信号。发布会上，CCG副主任兼秘书长苗绿及携程集团副总裁、首席政府事务官席伟航致辞，CCG研究部总监李庆发布报告。

在全球签证便利化的背景下，通过对实行免签、互免、落地签等签证政策的国家的调研，以及对中国出入境游客数据的分析，课题组指出，中国入境游客虽较往年有一定增长，但国际游客赤字也大幅增长。我国2016年国际游客赤字为4026万人次（不包括边民入境数据），较2015年3163.52万人次赤字量增长862.48万人次，增幅27.26%。预计未来五年中国国际游客赤字将进一步拉大，数量可能超过1亿人次。

报告基于对国内签证体系与世界各国签证体系的对比分析，以及对签证与出入境旅游关系的数据研究，显示出中国签证管理相对于出入境发展需求存在滞后性，在签证政策与出入境管理方面正面临着四大挑战：现行签证类别相对保守，签证申请平台亟需优化，免签政策有待进一步放开，签证与出入境管理需要统筹。因此，俄罗斯世界杯免签政策,及发达经济体与新兴经济体的签证便利化发展都为中国签证政策的创新和发展提供了借鉴。CCG课题组根据实例分析，各国签证便利化的政策既省去了繁琐的办理手续，又在很大程度上给国际游客带来了极大的出入境便捷，促进了国际旅游的发展以及国际化水平的提高。

CCG课题组总结了各国已实行的签证政策的成功经验，指出签证政策的开放创新是促进国家深入参与全球化发展的重要举措。针对中国国际旅游与签证政策发展现状和全球化发展趋势，报告建议，可以从以下五个方面着手加大签证政策的开放与创新：理念转变，从证件管理向人口管理转变；签证改革，创新签证体系，建立自助申请平台；协作运营，引进社会力量建立并完善信息管理平台；统筹协调，国家移民管理局可以更多地发挥统筹协调作用，推动中国出入境便利化发展；加强宣传，推动来华旅游宣传工作的广泛合作机制，探索中国旅游企业更加深入地参与来华旅游宣传的方式方法。

为寻找中国入境旅游的问题症结和解决方案，进一步推动中国国际旅游事业发展和全球化进程，CCG与Ctrip联合开展调研，发布《从出入境旅游看中国全球化发展》系列报告。系列报告一《入境游增长乏力，中国旅游赤字明显》通过详实数据和分析展现了全球旅游业现状、中国游客出境游情况和外国游客入境游情况。报告指出，与出境游的持续高热相比，中国入境旅游发展并不理想，在游客数量方面与大陆居民出国旅游存在明显赤字。系列报告二《推动中国入境旅游快速发展促进全域效应提升惠及全国》在对国际游客群体进行深入调研分析的基础上，总结了影响中国入境旅游发展的主要问题，针对性地提出了促进中国入境旅游发展的对策建议。本次发布的报告为系列报告三。该系列报告的发布，意在通过指出中国出入境旅游的发展问题，发现影响旅游发展的关键因素，进一步剖析原因并提出政策建议，推动旅游业相关政策协调，促进中国全球化发展。

以下是《出入境游赤字加大，签证改革大有可为》报告部分要点：

一、全球签证便利化发展再次拉大中国国际游客赤字，中国签证政策与出入境管理仍需要进一步开放创新。

总体来说，中国签证政策创新程度仍然有限，出入境便利化程度有待进一步提升。世界经济论坛（WEF）《旅游竞争力报告（2017）》数据显示，中国在签证开放度方面与布隆迪、喀麦隆并列排在136个国家的第129位。中国相关签证政策的创新也正面临着一系列挑战。

▪ 与发达国家相比，中国签证种类相对传统且不丰富，签证政策缺乏细化与创新，如澳大利亚有“打工度假签证”等等。

▪ 调研显示，中国签证申请平台亟需优化，除了受签证费用高、申请资料复杂、申请信息获取困难、审核周期长、受理机构少等因素影响，延用网点服务、人工收寄的传统方式不利于签证的便捷化、现代化发展，而签证便利化程度越来越成为影响出行的主要因素。

▪ 另外，免签政策有待进一步放开。尽管现有144小时过境免签和海南省59国免签政策，但在吸引力度上与互免和单方面免签政策仍有差距，需进一步探索适合中国发展的互免签证政策和单方面免签政策，更好地体现国家的外交实力。

▪ 最后，签证与出入境管理需要统筹。能否既提升出入境便利度，又有效识别和防范风险，对国家移民管理局与外交部、使领馆等相关管理部门在新一轮改革开放下统筹协作提出了新的要求。

二、发达经济体与新兴经济体的签证便利化发展经验对中国签证创新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俄罗斯因世界杯免签政策得到了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双赢，既免去了申请签证的复杂流程和签证费用，吸引更多人赴俄罗斯观光旅游，又加深了外来游客对俄罗斯的了解，对提升俄罗斯国家形象具有重要作用。

此外，美国的免签计划，马来西亚的电子签和电子免签，土耳其的单方面免签，以及泰国的免签与落地签制度，都为中国实现签证开放创新提供了值得借鉴的经验。各国签证的便利化既省去了繁琐的办理手续，又在很大程度上给国际游客带来了极大的出入境便捷，增加了对国际游客的吸引力，促进了入境旅游的发展以及国际化。

三、CCG建议：从理念转变、签证改革、协作运营、统筹协调、加强宣传五个方面推动中国签证政策的开放创新，加深中国国际化和改革开放。

1、从证件管理向人口管理转变

全球化时代，在信息化、智能化技术飞速发展，生物识别技术、大数据技术的应用，信用体系建立的背景下，传统证件的优势正逐渐消失，普通签证不断被免签、落地签和电子签替代。未来的证件管理将强调理念的转变与创新。因此，需从发展理念上打破传统的思维模式与思维定式，追赶并引领时代潮流。

2、创新签证体系，建立自助申请平台

依托技术革新，签证管理便捷化逐渐成为主流方向，尤其是短期签证方面。建议应尽快实行签证体系改革，提升签证开放程度，推动出入境便利化发展。

▪ 在创新签证体系方面，根据国家的发展需要，对签证类别进行创新，扩大相关政策适用范围与效用，包括免签、过境免签、落地签、家庭旅游签等。具体包括：设立海南免签入境政策，对海南省59国免签政策进行升级；设立大湾区人才自由通关政策；扩大免签国家范围；对于长期以来有效促进中国经济发展的国家，可通过评估机制，放开更多单方面免签通道，增加单方面免签国家数量；根据区域特点进一步扩大政策覆盖范围，形成如同京津冀和江浙沪区域的过境免签区域联动机制；增加落地签适用范围；倡导并推动类似“APEC商务旅行卡”功能的“丝路旅行卡”；增加家庭旅游签等细化的签证类型；根据国家需要，补充短期工作签、工作打工签等签证类别，采取配额制管理。

▪ 关于建立签证自助申请平台，建议依托电子信息技术、互联网与移动互联网技术等，建立中国签证申请的网络自助平台。支持在线填写个人信息、在线收费等，从而实现签证申请的便利化，减少海外人工成本，提升管理水平。

▪ 推动签证电子化发展。建立电子签证系统，对短期类签证进行电子化改革，实现现代化签证申请流程。

3、引进社会力量建立并完善信息管理平台

目前，中国签证管理方面信息化水平不高，建议通过调动市场的力量，尽快补足签证申请与管理在电子化和信息化方面的不足。此外，中国科技创新企业发展迅速，互联网企业的技术水平占据行业领先地位。建议政府可充分利用本土科技企业的研发能力，开发出具有全球领先水平甚至具有引领性的信息管理平台。

4、国家移民管理局可以更多地发挥统筹协调作用,推动中国出入境便利化发展

国家移民管理局正式成立标志着中国移民管理进入新的阶段。为了签证体系的创新与发展，统筹新一轮的改革与升级，协同相关部门推动中国签证进入新的发展阶段，建议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加以实现：

▪ 管理制度上，建议在中国驻外使领馆设立移民官，初步形成具有闭合效应的移民管理体系，逐步建立具有主动识别、自动审核、全面防范的移民管理系统，为日后打造便捷、安全、智能的移民管理体系夯实基础。

▪ 模式创新上，建议对国际上已经开展签证便利化、电子化的国家进行调研，学习其先进的管理思路和运营方式，统筹国内资源，启动中国签证自助申请系统的开发，逐步实现签证电子化发展。

▪ 签证体系上，建议国家移民管理局协调相关部门，共同研究并推进国家免签评估政策体系，通过评估机制和外交机制，进一步扩大免签体系。

5、推动来华旅游宣传工作的广泛合作机制,探索中国旅游企业更加深入地参与来华旅游宣传的方式方法

为促进中国旅游业的发展，吸引更多国际游客来华旅游，建议从政府、市场、行业协会（联盟）以及名人效应等方面加强宣传，具体方式如下：

▪ 政府层面，应进一步加强中国签证政策的宣传工作，特别是对免签政策、过境免签政策、旅行团有条件免签政策等创新力度较大的政策进行广泛宣传，打造中国入境便利化发展的国际形象，吸引更多国际游客来中国旅游。